来源:工信头条
以下文章来源于老不董课堂 ,作者北京大学董小英
传统经济转向数字经济的路径是什么?这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特别是一些传统企业。
在这里我想用三个概念,第一个是CPS。CPS源自一个技术概念,即信息物理系统。指的是在数字化工厂中有一个虚拟的仿真体系和实物之间的互动和对应关系。
我们的研究团队把它放到一个社会体系的框架下,来分析CPS对整个经济形态所产生的影响,并且我们对中国、美国、德国的国家战略做了比较研究,发表在《中国软科学》上。
C代表的是实体空间,P代表的是网络空间,S代表的是连接网络和实体空间的一套系统。所以,今天的数字化进程第一步做的是资产的数字化。
我们的实体经济,包括制造业、金融服务业、建筑业、医疗等等,通过一系列的数字化手段,以数字孪生的方式,迁移到网络空间,或者现在最时髦的说法叫“数字孪生”,实际上就是数字双胞胎,也就是在网络空间有一个同样的你。
但是到了网络空间以后,数据的最大特点是可以脱离我们的实体设备,比如车联网可以在空中聚集,所以它具有极强的整合能力。在各种云上进行了数据整合以后,通过平台就可以打破时间和空间的局限,甚至打破语言的局限。
这样一套系统和平台上的资产,通过算例算法和智能技术的发展,未来可以优化实体空间。比如我们解决的是不确定性的问题,不确定性问题一个是供需的精度匹配,它可以根据环境的变化快速地进行匹配,另外通过大大降低我们的搜寻成本、信用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彻底地优化实体经济传统的运营模式和效益。所以这是第一个解释。
第二个解释,对于传统企业来说,要迈向数字经济之路很重要的一点是,将来我们会越来越多地聚合在平台上。要么你是一个平台的拥有者,保持一种开放性,要么你会加入到一个平台中。
我在这里也列举了一些不同类型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当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聚合在一起的时候,通过平台治理机制的创新以及管理体系的变革,可以根据需求来有效地整合我们社会的资源。
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通过分享数据资产对资源进行调配、协同。比如在这次疫情期间,航天云网可以根据医院的需求,快速地把设备的提供方和需求方在平台上对接,用最短的时间达成合作,所以就大大提升了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理能力。所以平台的建设是一个很重要的转向数字经济的道路。
这张图也是联合国贸发组织数字经济报告中所呈现的,在移动互联网发展的时候,形成的基于社交、购物、应用的一种衣食住行关联的平台企业。
红色的是美国,蓝色的部分是亚洲。目前全球有影响力的平台大概有70个,中国和美国的平台市值占这些平台总市值的大概90%,欧洲占4%。所以说在这里边我们既看到了数字鸿沟的到来,实际上也看到了中美之间在平台经济发展中两者之间势均力敌的发展态势。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应该很开心了呢?其实在这个过程中也是有问题的,中国的数字化在2C端的产值是比较高的,但是在2B端,例如像工业互联网或者产业互联网,中国企业和美国、日本、德国和韩国的企业相比,差距还是很大,我们的企业还没有达到美国企业的百分之十。这也说明我们在这个领域里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转向数字经济的另外一个重要的渠道就是要掌握生产过程。我们需要把生产设备、生产过程、生产要素和生产规则变成数字化的资产,然后对这些数字资产进行开发利用,使其能够为企业创造价值。例如通过数字化仿真,可以使模具开发的成本大幅度降低。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因为数据管理是一个大的专业,这里边会涉及到非常多的问题。如果一个企业生产的产品品类非常复杂,它的标准怎么去建立,以及数据拥有方怎么解决数据治理的问题,特别是将来数据涉及到交易的问题,怎么去确权,还有怎样确保数据的质量真实、可靠、及时,是具有可信度的,这些都是在数据管理中非常重要的问题。
再有,将来平台上有大量的数据,特别是很多的异构数据怎么去整合,这个也是非常专业的问题。如何将数据可视化,怎么做决策支持,怎么打造企业的数据文化,怎么利用数据来创造价值,怎么使数据变成一个真正的资产?这些问题都是传统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需要关注的问题。
我们通过数据的采集做了价值链的分解。在中国任何行业的企业,数据都能够驱动业务,对市场进行预判,对市场需求的变动能够快速的应对。而且企业在运营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可以通过数据的管理来大幅度较低,我们称之为“渐确定性的管理”,使越来越多的东西可以预知。当创造出这样的价值的时候,中国就迈入了数字经济,所以这是第二个问题。